俄行漫记

陈春利

五年前我曾随旅游招商团赴俄罗斯从事招商活动，亲眼目睹了苏共亡党、苏联解体17年后俄罗斯的现状，产生了许多感想和感慨.我想，探究苏共亡党、苏联解体是我们很多同志关注和感兴趣的问题，对于我们今天也很具有现实意义。故将当年的《俄行漫记》在此发表。

2008年1月14日，莫斯科阴天，飞机透过云层下降到莫斯科上空，鸟瞰莫斯科，其城市仿佛在森林中区域分布，大片的白桦林、冷杉树和城市居民区互错分布，像城市中的森林，更像森林中的城市，白雪覆盖在房顶上，大地上，我们在丛林中着陆了。

莫斯科机场给人感觉不是很大，同此前去过的米兰、戴高乐、香港、法兰克福相比规模和飞机的起降频率都逊色一筹。进入航站楼给大家共同的感觉是低矮、昏暗，可能我们刚刚从首都机场停留的缘故。机场内的装修十分简约，一水网格的棚顶，缺乏线条的变化。令人感慨的是，这曾是上世纪两个超级大国之一的首都机场，而我们曾经是人家的“小兄弟”，但今天的莫斯科机场同北京的首都机场比较起来，可以说规模、明亮、豪华、美观均不在一个层次上，大家无不为我国的今天感到自豪，更觉得邓小平的伟大，改革开放的正确。

我们所乘大巴车行驶在机场至市区的路上，莫斯科的汽车还是蛮多的，一千四百万人口的城市平均每3个人一部车，塞车成了经常事，但车的档次参差不齐，有些车很破旧，据说是当地政府没有车辆强迫报废制度所至，因此中国游客给莫斯科概括出四大怪：“大片草地白雪盖，拉达破车跑得快，姑娘大腿露在外，干活的都是老太太”。这是由于二战以后常年战乱，俄罗斯寡居妇女较多，国家经济又不景气，社会给这些人提供的保障不多，只得靠自己的劳动来维持生计。同我们国内今天实行的50岁左右就离岗休息相比，我们这些人应该是幸运的了。

胜利广场——建于1995年，为纪念二战胜利50周年建立。广场宽敞，呈东西带状分布，80多米高的一把青铜利剑矗立在西头，一个骑着战马，手持长矛的勇士，正将马下的一个蛇头刺断，它像希特勒，也像拿破仑。刻着年号的一块块巨石每隔50米均设在广场带的中部，提醒着人们二战当中各个年度发生的重大战役：西特勒进攻波兰、彼得格勒战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莫斯科保卫战、攻克柏林……。东头耸立的凯旋门，仿巴黎凯旋门而建，但两国人的立意恰恰是相反的。苏联人民在二战中付出的牺牲是巨大的，反法西斯战争是在苏联共产党领导下进行的，抵抗拿破仑侵略的战争是在沙皇时代，建立这个广场是在苏联解体苏共交权之后，但这些胜利是俄罗斯民族的胜利，这种民族精神确是需要继承下去的。

导游提醒大家一定要注意交通规则，莫斯科的警察是非常厉害的。翻译小孙讲莫斯科的警察月薪300美金左右，收入处于较低水平，促使他们靠罚款为生，他们把中国的游客视为游动的美金。一次一名警察在街头拦住他要检查护照，仔细查看数遍后未找出毛病，后终于找出照片与本人不太像的“毛病”，怎样解决？警察讲：“我今天没有喝酒所以看照片和你本人不像，你若拿出2000卢布请我喝醉后，我就会看不出不象了”。最后小孙讨价还价付了一千卢布，拿回了护照。

元月15日。晴空万里，莫斯科时间早晨6时醒来，北京时间仍是凌晨一点，时间尚早，睡意仍在，时差还未倒过来，出门真的很难。

今天首先参观了红场、列宁墓、无名烈士墓。无名烈士墓中央燃烧的火焰是从二战胜利那一天点燃起从未停息过，显示着人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牺牲的英烈。墓碑上写着：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但你们的英灵在人民的心中永存。红场位于莫斯科市中心，克里姆林宫东侧，大概依克里姆林宫的墙体为红色得名。克里姆林宫的东墙外安放着列宁墓，南侧为圣瓦西里大教堂，东侧是莫斯科中央商场，北侧是俄罗斯国家博物馆。

列宁墓由红黑相间的花岗岩砌成，红色代表列宁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黑色代表苏联人民对失去这一革命领袖的沉重心情。我凝视着列宁的遗体，依然是那样果敢坚毅，他仿佛仍目视着远方，为无产阶级和人类的解放探寻着出路。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在自己的领袖面前，自豪、景仰、钦佩之情油然而生，不由驻足，肃立在列宁身前鞠躬致敬，这可能是我除了祭拜自己父母之外的第三次膜拜（前两次是在毛主席纪念堂和黄帝陵）。据说俄罗斯政府有迁出列宁墓的计划，我想究其原因无非是前苏联党自斯大林以后几代领导人犯了那么多错误，失去了民心，把一个好端端的社会主义国家葬送了，使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和社会主义道路在一部分苏联人民心中丧失了信心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吧。但我觉得倒退一万步讲，列宁所代表开创的事业至少称得上是探索人类社会进步的一个尝试，这场革命开始后在不到30多年的时间里从一个封建农奴制的国家基础上，在边进行革命和建设的同时战胜了十四国的武装干涉，完成了世界反法西战争的伟大胜利；又在此后20年内使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成为社会主义阵营之首，并成为世界上唯一能与美国抗衡的超级大国，这其中有多少社会的、历史的必然或进步因素在发挥着作用？

圣瓦西里大教堂建于十四世纪伊凡四世时期，是为占领喀山，庆祝胜利而建。从建筑学的角度看，好像精、美、绝、伦四个字是专为它的量体裁衣，形态各异，高低错落的塔楼组成一组火焰的造型。据介绍此建筑完工后，伊凡四世害怕该建筑的设计师在世界其它地方再造出漂亮超它的新建筑，便将其双眼刺瞎。

克里姆林宫——沙皇的宫殿，列宁、斯大林等苏共领导人和现任总统普京的办公地。周围类似故宫的红墙将宫内的建筑包围其中，里面除一座建于赫鲁晓夫时期的会议大厅，其它建筑均在百年以上。由于新建的这个会议厅从建筑风格上与其它建筑迥异，故人为地控制其高度将本30米高度的建筑物分为地上、地下各15米，在克宫周围红墙的掩映下从外面见不到它。这一现代化建筑，被后来国际文化资产评估部门和世界建筑业评为一大败笔。我对此倒有个人的看法，一个建筑首先要考虑实用性，而保持建筑群体风格的协调，与实用性相比毕竟是第二位的。共产党人所搞的建筑，一定不可能完全依照沙皇的风格去建一个能够开会的宫殿，何况这栋建筑物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讲又有了其自身的历史价值。

普京总统办公楼上圆穹顶中央飘扬着双头鹰总统旗。1991年12月26日，曾在此飘扬了70余年的苏联国旗黯然降下，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似乎走到了尽头。不由得想起当年列宁曾经说过的话：“历史常常总爱跟人们开玩笑，本来想走到东屋，但不依人们的意愿偏偏走进了西屋”。其实，这可能正是历史的辩证法，今天俄罗斯社会步入了“西屋”，说不定若干年后又回到“东屋”。

双头鹰总统旗下办公的普京总统也是目前俄罗斯第一大党统一俄罗斯党的主席，由于近10年来的经济恢复，他在俄罗斯人民心目中的威望日渐提高，虽已联任两届总统，但根据俄宪法将能够再次出任下届总理，继续掌控俄罗斯这艘巨轮的方向盘。俄罗斯是个崇尚英雄的民族，莫斯科街头矗立着马克思像、列宁像、普西金像、加加林像，说不定若干年后在莫斯科的哪一条街上会树立一尊普京像。

克里姆林宫的一角分列着数个不同时期的教堂，最大为圣姆升天大教堂和天圣座教堂，这里在17世纪时曾被拿破仑军队占领。拿破仑为在精神上彻底击垮这个民族，曾掳去了教堂内所有珠宝文物，并把此变为马圈。但此后时间不久，俄罗斯人就将其彻底打败，并截回了大批文物，现在里面吊的银灯，就是用截回的银器重铸而成。俄罗斯民族是伟大的民族，是不可征服的民族。

元月16日。我们赶赴莫斯科东北方80公里处一个小镇，谢尔盖耶夫。典型的俄罗斯木屋充斥着小镇，镇的最高处为谢尔盖耶夫修道院。俄罗斯人很虔诚，在修道院里烧香、唱诗、画十字，据说苏联时期这里曾被关闭，显然在苏共时期是不允许人们信仰宗教的。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论和实践没有取得完全的成功和胜利，人们转而继续信仰东正教。人总是要有信仰的，信仰什么大都是个人认为最神圣、最好的或最能使自己解除精神痛苦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讲当然应允许人们信仰自由，把某种意识形态强加给别人去信仰，而不是把这种意识形态附与科学的解释并努力的去实践，使之为人类和社会带来好处，再好的意识形态也是行不通的。

傍晚乘火车去圣彼得堡，在莫斯科火车站的男厕所里一位50多岁的中年妇女在清扫着里面的卫生，男士们若无其事地在里面大小解，却实令人感到尴尬，莫斯科的男人们都干啥去了，这是俄罗斯人思想解放，还是俄罗斯妇女的精神伟大，抑或是整个俄罗斯民族的一种麻木？据导游讲，现在俄罗斯的年青妇女很不愿干活，只要能把自己打扮漂亮些嫁给一个有钱人就什么都有了，所以才有了“姑娘大腿露在外，干活的都是老太太”的情景。恰在此时，一位老大娘左手拉着一个带滑轮的旅行包，右手提着一个装着大饼的塑料袋，蹒跚走来，旅行包里装着两包线手套，分明是靠小生意还在奔波生计。此情，此景同那些市面上奔跑着的、宾馆前停靠着的林肯、超长卡迪拉克参照起来，反映了当前俄罗斯社会的一体两面。导游小孙讲，在红场上曾经常有当年的老苏共党员布尔什维克同中国游客攀谈：“中国共产党干得好，邓小平的改革开放好，你们在社会主义道路上，让中国富强起来了，中国同志一定要好好干，未来的希望在中国”。

元月17日。一夜火车，来到俄罗斯西北部的圣彼得堡，它是十七世纪初彼得大帝一世经过21年与瑞典人的战争夺取过来的。那时，这里是一片沼泽，西方的王公、国王们当时谈论说彼得一世准是个疯子，费那么大劲夺回一洼沼泽，但当时的彼得一世看中的是这里是通往波罗地海和北海的出海口，对俄罗斯的经济、军事意义重大。历史证明，他确是高瞻远瞩的。为此，俄罗斯人将这里称之为彼得格勒。在彼得一世在位期间，还为了争夺黑海出海口不惜和土耳其进行一场战争。19世纪末又对中国东北西北进行了大面积的领土蚕食。他的血液里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对外扩张基因。1917年2月在这里还爆发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沙皇尼古拉二世被推翻，代表封建农奴制的罗曼诺夫王朝成为了历史。

早晨，我们首先登上了停靠在涅瓦河上的阿芙勒尔号巡洋舰，1917年11月7日就是这艘巡洋舰向当时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所在地冬宫开了炮，在列宁领导下无产阶级夺取了政权，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也就是这艘巡洋舰的炮声为我们中国送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十月革命胜利后，这里改称列宁格勒。1991年苏联解体后，这里又改名为圣彼得堡。如果说莫斯科是俄罗斯政治、经济中心，那么圣彼得堡就是俄罗斯文化中心。

圣彼得堡保持着18、19世纪的原貌，这里很少有新的建筑，据说当地政府规定只能修旧而不得在市区内建有新建筑。涅瓦河上的一座旧桥出了毛病，为保持交通在旧桥旁建立了一座新桥，旧桥修好后，又将新桥拆掉，以保持历史原貌。

圣彼得堡没有高层建筑，市内最高建筑为圣彼得保罗要塞，它位于涅瓦河的一个小岛上，要塞上的圣彼得教堂高120米，为市内最高建筑，故历届政府规定市区内所有建筑不得超过它。由于没有高层建筑，市内的道路显得很宽阔，据说在建立城市之初，彼得一世就下令涅瓦大街（市内最繁华主要街道）两侧建筑高度一律不得超过路面宽度。看来彼得一世在三百年前就对城市建设很有远见，可称之为建筑规划方面的专家。

冬宫。它的另一个名字埃米尔塔斯，建于叶卡捷琳娜二世时代的皇家博物馆，这里陈列着俄罗斯历代收集、购买、掠夺、交换的各种艺术珍品37万多件，其建筑和艺术品可谓金碧辉煌，包罗万象，丰富多彩。漫步其中，这里的雕塑、绘画、艺术珍品，随时都会给你精美绝伦，叹为观止的感受。在这里，你能静静地思索马蒂斯、拿破仑、伦伯朗或达芬奇，它所散发的魅力是永无止境的，它同法国的卢浮宫，美国的大都会博物馆，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并称为世界四大博物馆。两个多小时的参观时间太匆忙短暂了，再有机会一定带女儿好好再仔细欣赏它。

冬 宫

元月18日。怀着崇敬的心情前往圣彼得堡以北约60公里的普西金小镇。这里是俄罗斯大文豪普西金少年时代上学的地方。有人说普西金虽年仅30多岁就早亡，但他在俄罗斯人心目中的地位超过了鲁迅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据说普西金在少年时期不是一个好学上进规规矩矩的好孩子，夜不归宿、酗酒、早恋、放荡不羁。但他在文字语言、文学上的天赋却是无人可比，其实如果用循规蹈矩的眼光来看人很可能会埋没人才，而人才往往不是全材。

在普西金上过学学校的旁边，就是沙皇彼得一世的夏宫，但现有的建筑主要为叶卡捷琳娜二世所建，在350米长的宫殿里，一个沙皇在每年的夏季来此享受，封建君主制国家的特点显现得十分明显。就在夏宫的不远处就是现任总统普京的老家，那里有他的别墅。去年西方八国首脑会谈，就在那栋漂亮的别墅内。彼得一世和叶卡捷琳娜二世是在俄罗斯历史上仅有的两个能称之为大帝的沙皇，其主要功绩无非是对外扩张，使俄罗斯的疆土成为横跨欧亚，无以伦比的大国。因此受到俄罗斯民族至高无上的崇敬。在这样一个氛围里，谁能不说，今天的普京传承着他们的基因？在普京以彼得大帝青铜骑士像为题材的诗作里，以彼得大帝为其楷模和个人的抱负跃然纸上。苏联在解体以后，十几年来，俄罗斯经济不景气，在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对抗中，处于劣势的普京也曾向美示好表现了“软弱”的一面。但美国与俄罗斯或前苏联的矛盾决不仅是源于意识形态的。其根本无一不是为了扩张或争霸世界，退一步说也是为了保持本国的即得利益。近几年，俄经济有所好转，在美国和西方国家的紧逼面前，普京——彼得大帝的子孙，一定不会委曲求全，甘居人下的。

返回圣彼得堡的路上，导游小张指着路边的一个工地讲这是中国上海人开发的大型商贸中心项目。为保施工进度，所有施工人员均是国内来的。是啊，近些年，在世界上出现了所谓“中国速度”为世人所称道。我想这一方面与其它国家相比，中国人勤奋，劳动效率高，但也可能掩盖着另一种倾向。圣彼得堡的建筑多建于18、19世纪，大都已有二百余年的历史，但时至今天看来，其建筑的坚固程度和外观均保留原貌，除继续发挥原建筑的使用功能，还在传承着历史的风韵和信息。而我们国内就普通建筑来说，超百年的已经不多，北京的胡同若不靠政府有计划的保留，估计剩不了多少了。

元月19日，乘火车返回到莫斯科。利用回国前的最后一个白天参观了位于市中心的救世主教堂，这个教堂建于1995年，苏联解体后。是叶利钦总统下令由原莫斯科市市长卢日科夫主持建造的。原以为在俄罗斯克里姆林宫、冬宫、圣瓦西里教堂应该是俄罗斯最宏伟辉煌的建筑了，谁料这个新建的教堂与前者比较起来其规模和豪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人疑惑的是，1995年苏联解体不久，国家经济状况和人民生活水平都处于比较困难的时期，俄罗斯人在思想上，意识上也应该是处在困惑迷茫的状态下，在此情态之下国家出巨资兴建这样一个教堂（原址曾经是旧教堂，苏联时期被炸平了，建立了游泳池）意从何来？无非是宣布从此不信奉马克思主义改为信仰东正教或救世主，靠它来进一步麻醉已经麻木了的俄罗斯人民。叶利钦和卢日科夫都曾是苏联共产党党员，国际歌中写道“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就是这些所谓的共产党人在本没有救世主的地方造出来救世主，在没有神仙的地方造出个神仙，靠他们稳定自己的统治。苏联亡党亡国的悲剧不是起源于苏联人民不信奉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共产党，而是根源于共产党内部的人，发生了信仰危机，或者根本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而混入共产党内部来。现在我们中国共产党有此类人员吗？回答是肯定有。

傍晚在莫斯科师范大学的中餐馆里，看到了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的电视节目，其中的一条重要新闻是俄军总参谋长巴卢耶夫斯基发表言论，对北约组织在波兰部署反导装置，提出要不惜动用核武器给予坚决回击，并不排除采取先发制人的行动。此种言论，即使在冷战时期除古巴加勒比海导弹危机也绝无仅有。落后就要挨欺负，落后就要挨打，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在国际关系中霸权主义、强权政治，不会轻易退出历史舞台，民族利益、资源市场才是发挥作用的根本东西，综合实力才是立国之根本。

看完电视，催促同伴赶快打点行装奔赴机场，只想尽快早早回国。俄罗斯已经提出不惜先发制人使用核武器，谁敢肯定，对方不会也来此一招，要知道机场可是一个国家在战争状态下，被首先攻击的目标。归国的飞机准时起航了，我怀着景仰、怀念、庆幸的复杂心情结束了8天的俄罗斯之行。眺望夜晚的莫斯科，整个城市仍是那样的迷人，斯巴克斯的钟声仍然按时敲响，是在宣布一个历史时代的结束，还是在不厌其烦地警示着世界人民。历史真的是面镜子，“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之也”。我们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一定要汲取前苏联和苏共的深刻教训，建好我们的党，走好自己的路，富强起我们的国家和民族。不管怎样，俄罗斯人民是伟大的人民，俄罗斯民族是伟大的民族，祝愿我们这个伟大的邻居与我们中华民族和平相处，共同繁荣。再见了，俄罗斯，再见了，莫斯科，再见了，仍在坚定信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俄共的同志们。